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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三拍过你铁把玩你盾送的手机的镜头的消息真是让我在骨科坑里虎躯一震（。）于是就有了这篇文

标题废

让我们假设盾憋了好久好久才在灭霸来临那天发送了第一条短信（。）

【】内是短信内容

Summary：Tony又一次坐在沙发上把玩手里的翻盖手机，打开短信界面熟练的编辑了一条短信。他从来不会按下发送键，直到年老的手机头一次响起不属于电量耗尽提示的震动。他吓了一跳，停留在发送键上的拇指一用力——发送成功。

  Tony Stark坐在自家的名贵沙发上，手肘撑在大腿上，盯着手里的翻盖手机。他无趣地不断把手机翻开又合上，每一次发出的“啪”都好似在抱怨他的粗暴。

  “啧。”他不耐烦地向后靠去，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点开手机的短信编辑界面，又一次。

  【嘿，想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说过分手，所以——我们分手吧。】

  他盯着文字想笑，要是它们发送出去，就是他甩了美国队长。想想吧，全美的梦中情人，被Tony Stark毫不留情地甩了，像只无家可归的金毛大狗。即使大狗摇着尾巴呜咽着蹭他的裤管他也不会心软。这美妙的画面几乎乐得让他想哼小曲儿。

  他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拇指在发送键上蜻蜓点水地试探。当然，他不会白痴到真的发送下去，他还不想和美国队长有任何交流，分手短信也不想。

  可年老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不属于电量耗尽提示的震动。他吓了一跳，停留在发送键上的拇指一用力——发送成功。

  “哦不……”可惜世上还没有后悔药研制成功，已经发送的短信也无法收回。他只能瞪了眼手机屏幕，点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条来自美国队长的短信。

  【Tony，我想我们还是需要谈谈。】

  他冷笑一声，他们之间连恋爱都谈不下去了还能有什么好谈的？他打算说点辛辣嘲讽的话来回复这条短信，但还没开始实践就又收到一条短信。

  【……可以先不谈这个吗？】

  【好啊，那你是想先谈西伯利亚还是你的发小？】

  Tony故意回复得充满攻击性，以期赶紧结束这场愚蠢的短信交流，如果不是他手滑，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加入交流的。

  【Bucky之前已经被重新冷冻，为了不再控制不住自己。万幸瓦坎达有技术能够帮助他，他现在还在努力中……真的不是他的错。】

  【当然啦，全部都是我的错，钢铁侠的错。】

  【Tony！别又一次把错揽在你的身上。说到底是我的错，如果七十年前我抓住了Bucky的手……】

  【所以？这算什么？忏悔大会？我没兴趣跟你浪费时间。】

  【昨天特查拉特地录下了你与国会谈判的录像交给我，我看了。】

  Steve选择转移话题，几百个日夜的思想斗争，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向Tony伸手，他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他这算以权谋私吗？那可都是机密。】

  【你看起来很累。】

  【是啊，拜你所赐，Rogers。】

  【Tony……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没有用，但，对不起。同时感谢你为Clint和Scott争取的一切。】

  【你没资格替他们感谢我，我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

  【是的，我没有资格。不过，不止我是否有资格……问一句“你还好吗？”】

  Tony几乎火冒三丈。在发生了一切的一切以后，他凭什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询问自己过得好不好？

  Tony当然过得不好。每一夜的噩梦都无人安慰，空旷的Stark大厦令人害怕，无休无止的反派攻击着他的身和心。

  【没有，你当然没有。但我告诉你，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没了你美国队长我钢铁侠过得更好，谢谢。】

  【Tony，别逞强。你身边依旧有人可以依靠。】

  【是啊，只是里面没有你。Rogers，可以麻烦你别再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了吗？你以为当初我的反应堆碎了以后我是怎么从西伯利亚回到纽约的？你有想过吗？你有关心过吗？你关心的从来只有你那个被洗脑的发小——Bucky是无辜的，Bucky只是被洗脑了，我相信Bucky，Bucky应该受到法律公正的制裁——Fuck我当然知道这些！不需要你废话！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爸？他也是你的好友，一个找了你几十年的糟老头子，被你不清醒的发小拧断了脖子。而我，作为他的儿子，白痴一样最后一个知道他被杀的真相！是啊，你害怕我杀死你的发小，害怕我逼你在男朋友和发小之间做出选择，这怎么可以呢？Bucky可是你和过去唯一的联结，而我，可有可无罢了。所以我连逼你做出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出局了。太棒了。】

  Tony叹了口气，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压抑在心底的话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像个怨妇似的。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对不起Pepper。他耸耸肩想，大口灌下威士忌。

  他带着杯子重重的摔在沙发上，冰凉的液体冲撞着透明的壁沿，想是他的内心，乘着怒气四处乱撞。

  手机还在震动，他却没力气去打开看。

  可它该死的继承了他主人的品质，一次震动结束后是一次新的震动。

  该死的。Tony还是拿起了手机。

  【很高兴你说了出来。】

  【感觉好受点了吗？】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需要缓一口气，但听我的，别喝酒。它们没法帮助你。】

  “哼。”Tony赌气似的又灌了口威士忌。

  【Tony，你说的我没法反驳，除了最后一部分。】

  【不是你没有得到机会，而是我抢走你的机会，因为我害怕我会出局。你从来不是可有可无，你几乎快成为我的全部了。】

  【恐惧，担忧，愧疚扰乱了我的心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瞒着你。我完全可以想象你知道真相的一刻——泛红的眼眶死死盯着我，手指拼命嵌入我的肌肉，无声地对我诉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而我只能点头告诉你那是真的，凶手是Bucky，是我小时候唯一的好友，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存活的我的老朋友。】

  【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直到索科维亚协议矛盾的爆发。我更害怕了。我害怕失去你。讽刺的是我现在依旧失去了你。到最后，我也只想保住Bucky的命。我知道现在的你恨我，又或者根本不在意我，但请别为难自己，我愿意承担一切，即使我没法弥补。我不想你因为我的错误受苦。】

  Tony舔舔唇，盯着短信鼻子酸涩，又觉得可笑。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办法放下。他不恨Steve，他甚至还爱他。他也不恨Bucky，他甚至偶尔会担心独臂人脑子里可怕的想法。但悲伤、痛苦、背叛、裂缝往往会存在一辈子。就像野草，强制割掉后也不知哪天又会长出。

  【所以，你认为我会杀了他。】

  【人之常情，Tony。如果换作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也会想为父母报仇去杀人。而且我明白，只要拖住你，给你时间冷静下来，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但你还是瞒着我。】

  【是的，我花费大量时间才明白过去的我有多愚蠢、幼稚、自私。】

  【自私？美国队长也会自私这条应该登上全美冷笑话前五名。】

  【我当然自私，自私到极点。我渴望发小能恢复，安然无恙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再像所有的好兄弟一样出去泡吧喝个烂醉在街上耍酒疯。我又渴望爱人能爱我，每一天每一刻，永远别减少。我们可以在未来某一天步入婚姻殿堂，在此之前我会攒上很多很多钱给他买戒指求婚，他会开心地给我一个吻再答应我。然后顺理成章的，我们上孤儿院领养一个女孩和男孩，男孩和他一样聪明，女孩和他一样漂亮。你看，贪心的下场就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Tony有点想哭。曾经他也幻想过和Steve领养两个孩子，只是女孩应该像Steve一样漂亮。

  所有幻想都被现实掐碎，剩下轻飘飘的粉色碎片浮在他们仅剩的联系上。他没有任凭自己的感情宣泄，很Stark地打了两个字。

  【活该。】

  【嗯。关于分手……我可以从瓦坎达潜入纽约当面和你谈谈吗？】

  【怎么，上个世纪还有必须要见面才能分手的规定不成？】

  【不，我不想分手。我想最做点努力。】

  【Mr.Gogers，您还记得您是国际通缉犯吗？】

  【国际通缉犯也有权利争取爱情。】

  【瓦坎达的生活不好过吧？】

  Tony选择转移话题。被Steve轻而易举的察觉。他没有不依不饶的继续僵持在上面，顺着对方的话题聊了下去。

  【很不好。】

  【那我就放心了。】

  【……不问问哪不好？】

  【哪不好？】

  【太想你了。】

  Tony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恶心。】

  【抱歉，让你不舒服了吗？就当没看到那条。瓦坎达其实还不错，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般封闭落后。就是Sam老是吵吵不能联网玩游戏。】

  【让他找Vis帮忙啊？他不是三天两头去找你们的小女巫？跟个青春期小男孩离家出走只为谈恋爱似的。】

  【生气？】

  【不生气，感慨。】

  【你该学学他，做自己想做的。别对自己那么苛刻。】

  【然后呢？你们的烂摊子谁来收拾？民众谁来安抚？】

  【这些不该是你的职责。再次抱歉我没法替你承担。就，试着别把烂摊子看那么重好吗？】

  【不好。】

  【Tony，我可以想象你现在双手抱胸赌气的样子。】

  【这只是你的想象。说真的，美国队长到了瓦坎达以后那么闲？没事干就发短信？】

  【瓦坎达现在是凌晨2:00，没人会在这个点忙碌。】

  【噢酷，美国队长都学会熬夜了。】

  【没办法……想你想的睡不着。】

  “Tony——”Tony被Pepper的声音从手机里拉了出来，“别告诉我你还没吃早饭并且忘记我们要去公园锻炼。”

  “呃…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听你的。”

  “唉。”Pepper提起手里的纸袋到他面前，“快点儿。”

  “好吧。”他拿起叉子，手机还在震动，但他打算暂时放放，他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大快朵颐起来。

  【抱歉，我又说了让你讨厌的话了？】

  【Tony……】

  【回短信好吗？】

  【我保证不再说那些黏糊糊的话，只回复我一个字也好……】

  没有回复。

  Steve揉揉叫人羡慕的高挺鼻梁，懊悔地放下手机，还是回到了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没准你能梦到他呢。而且不是噩梦。他安慰自己。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Steve的心脏跳动太激烈了，好像要敲断他的肋骨。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Hi。”

  不是Tony的声音。他再一次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

  “Cap，我是Banner。恐怕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Tony在哪？”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问。

  对方没回答。

  “我马上回去。”

  Tony的脚刚从飞船走到地面就被一个脏兮兮的家伙抱住了。如果不是温暖的怀抱一模一样的话他绝对认不出眼前人是美国队长。

  对方的制服已经满是污渍，只能依稀推测原来的光彩。夹杂着泥土和血液的气味，Tony没有嫌弃地在Steve肩头嗅了嗅。太好了，他还活着。

  “欢迎回来。”

  “嗯。”

  “今晚我能睡你的床吗？”

  “不行。”Tony将整个脸埋进Steve胸前。

  “那我们可以一起睡沙发。”Steve亲了亲怀里人的头发。

END